补偿

标准

我怕拔牙吗?每次到那家牙医所,必定得接受等待的考验,要不就等到睡着,要不阅读完毕了就在那里发愣。直到躺在病床上,看到那些仪器才开始感到背凉凉的。我不怕痛,只是你可以想像当有几条长管和仪器硬把你那小小的嘴巴塞满、撑开,简直不知所措。

今天去复诊,我抵达后的十分钟,父亲也抵达了。我们两父女一直都是到同样的牙医所诊治牙齿,但今天却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与他在同一个时间出现。我坐在父亲身旁,有点疲累的我显得不太想说话,后来翻开刘墉的《对错都是为了爱》,阅读到其中一章——《爱与欠》,叙说着几个故事主人翁如何错过了与至亲的相处机会,然后多年后透过另一种形式补偿:一个错过女儿童年的外公到哪里坚持带着外孙女,就是为了补偿女儿;一个丧妻的丈夫娶了与亡妻样貌相似的女人,发现女人一点都不如失去的老伴,但却甘心对她多加忍耐,因为他认为自己亏欠了已死去的她,现在要补偿……读到这一段,我心虚地合上书本,与父亲打开话匣子。